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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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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洲接了個電話,那頭的人簡單地交代了個大概,男人皺眉,再次確定道:“真的不是親兄弟?”

“是的,鑒定報告的掃描件我已經發到了您的私人郵箱。”

“後來呢?”

……

謝承洲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再也坐不住了。

從機場分別後,他一直讓人悄悄跟著孟辰安,雖然早有預料,但等得知兩人竟然只是誤會並非真的親兄弟的時候,他稍安的心又忐忑了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覺得好笑,他謝承洲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一點都不像自己。

謝承洲拿起外套離開了集團,他現在要立刻見到孟辰安。

他開車來到對方家門口,省略了敲門的步驟,直接解鎖開門進去。

孟辰安手裏拿著杯子,一口水還含在嘴裏,聽到門口的動靜走過來看,男人的速度太快了,像陣風似的刮進來,很快站到了他面前。

下巴被鉗制住略微擡高,謝承洲仔細看了半天,孟辰安眼角幹燥,瞳孔清澈透亮,沒有哭過的痕跡,嘴角倒是有一點腫,可仔細一想,他又淡定了。

哦,是我啃的。

那沒事了。

孟辰安打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轉身坐到了沙發上,“你來做什麽?”

謝承洲挨著他坐下,直接上手將人圈住,沒羞沒臊地說:“接你回去。”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就是這個男人老來多健忘,於是孟辰安不得不提醒他,說:“下午在機場我已經說過,我有事要做,不和你回去。”

謝承洲故意道:“但你還說,辦好了就會回香鳶山。從下午到現在,我們分開了將近十個小時,這麽長的時間,什麽事還沒辦妥?”

孟辰安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胡攪蠻纏並不輸給別人,也許姓謝的都有些蠻不講理和自以為是刻在骨子裏。

他推開男人,站起來整理睡衣,指著門口說:“沒辦好,你可以走了。”

男人將外套扔在旁邊,卷起襯衫袖子朝衣帽間走,說:“你不回去,那我也不走。”

他強勢地在裏面翻了一遍,搜刮出來一套勉強能穿得上的浴袍,然後征用了孟辰安房間的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謝承洲帶著滿身熱騰騰的水汽走出來,脖子、胸肌上都還掛著水,莫名的性感。

一不做二不休,他將身上換下來的那套價格昂貴的衣物一股腦塞進了洗衣機,按了強力清洗鍵。

相信一個小時候後,從裏面掏出來的將會是一套面目全非的衣服,不管怎麽熨燙挽救,都無法恢覆如初。

但凡考究點的人,都不會再將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出去招搖過市。

謝承洲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朝孟辰安攤了攤手,歉意地說:“衣服好像不能機洗,你說怎麽辦?”

孟辰安盯了他數秒,掏出手機就要給蔣震明打電話,讓人趕緊送套衣服來接人,卻被男人一把奪走了作案工具,不由分說地將人打橫抱回臥室,放在了床上。

孟辰安拂開他的臉,雙腿朝上曲起,阻擋對方壓下來的身體。

謝承洲只能半躺在他身側,支著腦袋說:“你還是在抗拒我。”

偏過頭去不看他,孟辰安說:“也許吧。”

男人解開他睡衣的扣子,手指戳在他心口的位置,“我始終走不進這裏,你抗拒我,將我拒之門外。現在,這裏曾經住著的人是要回來了嗎?還是說,他從未離開過?”

“沒有。”

“是麽?”謝承洲不說信不信,只用食指在周圍反覆畫圈,孟辰安只覺得胸口被他弄得很癢,想躲,沒想到他剛動,對方的指尖位置偏移,觸到了旁邊的一點紅櫻上。

他慌亂地攏住睡衣剛想坐起來,就被謝承洲的手臂環住,雙雙跌倒在床上。

謝承洲將人圈在懷裏,手上倒還規矩,暫時沒有意圖不軌的跡象,他似乎也只是為了和他好好談一談,聲音嗡嗡地從頭頂傳到孟辰安耳朵裏,像是一把小提琴在那邊悠揚地演奏。

“你就沒有事情要問我?”

“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謝承洲不知道怎麽形容孟辰安的嘴硬,他的手指碰了碰這張嘴,無奈地說:“是我有事要和你坦白,你聽不聽?”

孟辰安:“這個時候坦白難道不是另一種謀算?”

謝承洲的手從這張漂亮的臉上慢慢拂過,還在酒窩的位置輕輕戳了一下,否認說:“不是謀算,是認罪。”

“認什麽罪?”

“刻意隱瞞,知情不報。”

孟辰安冷笑,“還有呢?”

男人裝成苦思冥想的樣子,說:“……推波助瀾?添油加柴?”

謝承洲一直清楚自己在謝沖書這樁烏龍事件裏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身份,他不認為這種手段有什麽錯,現在不過是因為真相最終和他的預期相違背,加重了在愛人心底的罪名而已。

“沒有了?”

“沒有了,都供認不諱了。”嘴上這樣說,臉上的神情卻根本不是這麽回事,他一點反思己過的愧疚都沒有,說的總是比做的好聽。

孟辰安覺得很諷刺,當初這人在得知自己可能和謝沖書是手足之時會露出怎樣驚喜、算計的神情,他現下都能想象得到。

他和謝沖書走到今天這個結局,時也命也,他、謝沖書、謝承洲三個人都有錯,誰都不無辜。

“謝承洲,你這樣算計來的婚姻,真的有意思嗎?為什麽哪裏都有你?為什麽哪裏你都要摻一腳?”

“也許我本性天生的卑劣。”

謝承洲一直很通透,如果沒有自己從中作梗,今晚也輪不到他和孟辰安並肩躺在這張床上,自己永遠不會有機會取代謝沖書走進這間屋子。

即便孟辰安會恨他,會惱他,重來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相同的決定。

“你也不過是看上了這張臉,我和你那些高價競拍來的收藏品本質上沒什麽區別。因為謝沖書的存在和我的冷淡,刺激了你身為上位者和雄性物種的征服欲,導致你對我的執念超出了正常水平。所以,你所謂的這種喜歡又能持續多久呢?”

謝承洲剛要開口,孟辰安就用手給擋了回去,他眸色帶了霜雪,又冷又亮,“現在你說的答案在我看來都是狡辯,我不會信的。”

他掙脫對方的懷抱,走到門邊,回頭對躺在床上的謝承洲說:“既然你這麽喜歡這個房間,今晚你就睡這兒,我去客房。”說完將門一關,留下他一個人反思。

謝承洲輾轉了一夜,聞著床鋪上孟辰安殘留的味道徹底失眠了,天沒亮,他就給蔣震明去了個電話,讓人給他送衣服和早餐過來。

他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收拾好自己後就離開了小區,路上晨霧蒙蒙,附近只有少數幾個早起鍛煉和遛狗的人。

蔣震明沒話找話地說:“您還沒和孟總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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